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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号的凌晨，

伟大的艺术家乌雷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或许你会问：乌雷是谁？

可是，你一定不会陌生这张照片：

这张经典照片来自一场名为

《艺术即为当下》的行为艺术展。

也是乌雷和相恋12年的情人

分别22年之后的一场对视。

他们的世纪爱情曾令世人动容，

今天，

星尚君就来给你讲讲

乌雷和他的世纪恋情。

1.乌雷是谁？

有人说：乌雷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
宝丽来摄影的先驱者，行为艺术之父
，最激进、最唯一的乌雷。

“每个人最终都要到达某个地方，不仅仅是我。

死亡是最终的答案，但是生命是绝对的。”

——乌雷

乌雷的工作室悼念写着：“作为一个人，一个艺术家，他是最温柔灵魂的给予者。他是一个聪明的思想家，他一直在挑战极限，忍受痛苦，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他的记忆和遗产将通过的他的作品永远流传下去。”

“一个人可以从生活中学到很多，但学不到艺术。你所需要的是疯狂，它一直在让你颤栗。因此，即使你睡着了，你也是一名艺术家。”

——乌雷

2.“遇见他之前，我的艺术来源于痛苦。”  

提起乌雷，大家总会想起阿布拉莫维奇。

“我也曾是个不出名的艺术家，直到遇到他。”

从事了快50年行为艺术，已经被尊为“行为艺术之母”的阿布拉莫维奇这样说道：

“遇见他之前，我的艺术来源于痛苦。”  

1974年，意大利那不勒斯。

28岁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在说完这句话后将自己麻醉，任人摆布。

“我是物品。6小时内，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由我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她面前的桌上，有面包、水果、酒、玫瑰、口红，也有绳子、刀和一把有子弹的左轮手枪。

这，就是玛丽娜的行为艺术成名作，探索人性的《节奏 0》。

23岁的她试图探索人性，这个作品也确实是她成名的开端，以至于最后被尊为“行为艺术之母”。

可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与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窃窃私语的观众们开始上前与玛丽娜互动，一开始，场面还算温馨平和。

有人上前亲吻玛丽娜，也有人将鲜花放在她手上。

但很快，事态就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有人用口红在她脸上乱画，剪开她的衣服，让她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

甚至，有一个男子直接用刀片划伤她的脖子，不停地舔舐流出的血液。

一个尖而细的女声说：“哎，快去睡了她！”

“不行——这里人太多了。”

人性的丑恶慢慢笼罩展场。一个阴沉的矮个男子让玛丽娜在之后的好几个月夜夜做噩梦：

他给手枪安上子弹，让玛利亚用枪指着她自己，并且用玛丽娜自己的手指去扣动扳机。

可玛丽娜被麻醉了，根本动不了。她还签过协议，对一切后果负责。

眼看着扳机即将被拨动，观众们终于开始上前制止，夺下枪，赶走了男人。

六个小时过去，刚与死神接过吻的玛丽娜恢复了知觉。她赤裸着上身，不住地流泪。

她走向观众，想要说点什么。观众们如梦初醒般逃离现场，无法面对玛丽娜。

当晚，她沉浸在白天的痛苦中不可自拔，翌日醒来，发现一夜白了大片头发。

凭借着这件行为艺术作品，玛丽娜一战成名。

可有人因此嘲笑玛丽娜，笑她忽视人性的丑恶，差点丧命是活该，玛丽娜反驳道：

“人们总是害怕简单的东西，我们害怕痛苦、我们害怕受苦，我们也害怕死亡。”

“可痛苦与恐惧会逼迫我们思考。”

在痛苦和快乐中挣扎，在黑暗中雕刻出光，这是玛丽娜的一贯作风。

她出身南斯拉夫的军人家庭，父母很严厉，从小对她进行军事管制，20多岁还有门禁。

可祖母对她如春风般温暖，常带她去教堂做礼拜，“愿主保佑你！”

从小在政治和宗教中纠缠的她开始从事行为艺术。

“我向观众展现这一类的害怕，利用观者的能量，将身体推到极限，然后在恐惧中解放自己。”

确实如此。在麻醉自己、任人支配之前，玛丽娜就做过很多靠伤害自己来完成的作品。

18岁时，她创作了《节奏10》，准备了10把刀，左手摊开在白纸上，拿刀在指缝中间来回扎。

每次扎到手，玛丽娜就会呻吟一声，换一把刀，直到10把刀全部用完。

有人质疑她，“这样不过就是当众伤害自己，有什么意义？”

对此玛丽娜回应：

“欢乐不能教会我们什么，痛楚、苦难和障碍却能转化我们。”

“痛苦使我们变得更好、更强大，让我们认识到生活于当下时刻的至关重要。”

在《托马斯之唇》中，她用剃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划出一个五角星，血液顺着皮肤缓慢滴落。

鞭笞、冰冻和刀割，还和富有深刻涵义的五角星挂钩。更多选择，更多痛苦。

可一直靠痛苦来创作是不行的。玛丽娜只有一条命，长期自残让她开始早衰。

而且，把展示痛苦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很多观众看不懂，也就不买账。

越来越多的质疑让玛丽娜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如果这些向观众展示的东西不能被看懂，那这到底有没有意义？”

幸好，在即将被自我怀疑淹死之前，玛丽娜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1975年，29岁的阿布在荷兰的一档节目上遇到了“梦寐以求的男人”，乌雷。

3.艺术家不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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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开始了解他们，源于2010年阿布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行的一场展。

一场名为《艺术即为当下》的行为艺术展。

一个木桌和两个木椅，她就静静坐在那，接受来自任何人的对视。

736个小时，1500位陌生人，和她相看无言。

一袭红裙的她始终像一个雕塑一样，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情绪的流露。

64岁的阿布坐在木椅上两个半月，莎朗·斯通、Lady Gaga 亦慕名而来。

有人看着看着她就哭了，有人试图搞怪惹她一笑，更有人在她面前脱掉衣服。无论观众多么努力，都难以令这位强大的女人动容。

直到“他”的出现，乌雷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她坚硬的外壳。

阿布的表情先是惊讶，到欣喜，

再到悲伤，再到泪流满面。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阿布的前男友+前搭档乌雷。
他眼眶含泪，摇摇头，似乎在说“你最近怎么样”？

但千言万语，终是说不出口；
22年前的那一别，到如今才相见。

谁也不知道，阿布坐在木椅上两个半月，是不是就是为了与乌雷的再次重逢。

最终，阿布自己打破了表演的规则，伸出双手和乌雷十指紧握。有人说，爱情就是不断的为了爱的人打破自己的规则。

两人相视一笑，将过去的仇恨和愤怒都一笔勾销，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阿布曾说：“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识于微时，别于经年。最终他们成了朋友。饱含泪水的双眼，再次让全世界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真挚情感。

4.爱情曾是他们艺术的灵感

一对纠缠了几十年的艺术家爱侣，最后成了“朋友”。

而曾经他们爱的那么热烈，用一场又一场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让全世界见证了他们疯狂的爱和痛。

1975年29岁生日那天，阿布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机场，遇到了乌雷，恰好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乌雷说：“咱们很快就对相互着迷……就像找到了分开已久的兄妹。”

当天黑夜，阿布和乌雷交换了日记，并跟着他回了家。两人在床上待了整整十天。阿布说：“我回到自个家后就得了严峻的相思病，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同月同日生的他们，如同双生子般，尝试用各种紧张而又疯狂的行为艺术，来向世人展示他们爱情的力量。

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终于遇到和自己一样疯的人了”。

他们的作品中渗透着爱情，爱情中伴随着创作。

后来，他们二人合作的行为艺术作品成了行为艺术史无法绕开的重要一笔。

1976，作品《空间中的关系》成了他们的第一个成名之作。

二人从相距20米的地方起步，朝对方小跑，简单擦过，重新回到原地。一次次更加激烈地冲击碰撞，半小时后，阿布拉莫维奇被撞倒在地。

他们不想这部作品成为力量和决心的较量，而是在一个温和的暴力中维持平衡。

次年1月，他们表演了升级版《空间中的障碍》，赤身裸体地跑向彼此，但二人中间有一堵1.5米的厚墙，似乎只有撞倒墙二人才会相见，45分钟后，阿布拉莫维奇离开了场地，但乌雷并不知情，还在继续撞击。

在1977年的《明亮/黑暗》中，两人以飞快的速度互扇对方巴掌。

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彼此伤害。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创伤，日积月累留下的，只有伤痛。

爱也会带来束缚。热恋中的两个人甜腻得像连体婴，不肯分离。

1977年，《时间中的关系》中，他们背对背，将彼此的头发都互相缠绕，就这样静坐了 17 个小时。

关系会因为他人的介入而产生隔阂，使两个人暂时失去联系和沟通。

1977年的另一个作品《无量之物》中，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两个人裸体站在意大利波洛尼亚一家画廊的入口处，观众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狭小空间进入博物馆里。

唯一可以自己决定的是，观众想面对裸体的乌雷还是裸体的阿布。

亲密关系中，一个人会有“吸取”另一个人生命的毁灭性能力。

1978的作品《吸呼》中，两人将嘴巴对在一起，互相吸入对方呼出的气体。17分钟后他们的肺里充满了二氧化碳，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后来，爱情产生了裂痕。

乌雷想要孩子，然而阿布拒绝了。“我曾是，也将一直是一位艺术家，这是不会改变的。生孩子只会影响我的道路。”

一直习惯了她妥协的乌雷，又怎能甘心她的固执。自此之后，开始了频繁的争吵。

1978年，在《AAA-AAA》中，他们面对面跪坐在地上，对着彼此大声尖叫，直到其中一人失声。

爱是无条件的信任吗？你可否愿意把自己交托到对方手上？

当他/她手中握着能杀死你的毒箭，你会怕吗？

1980的《潜能》中，二人共同拉着一个紧绷的弓，乌雷的手里紧拉着一支带毒的箭，正对着阿布的心脏。

弓箭的张力使他们的身体向后倾斜，他们稍不留神，那支毒箭就会离弦射出。

同时，通过扩音器听到的是他们心脏急剧加速的跳动声。整个作品持续四分十秒。

或许再大的危险在爱情面前都微不足道。直到，你不再相信。

“他和女服务生调情，他当着我的面，和空姐、画廊助手调情。”

她想要离开，但却忍不住嫉妒，忍不住想要去找到他出轨的一切蛛丝马迹，忍不住去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让自己陷入极大的痛苦中，甚至都感受不到痛苦了。”

当不再期待的时候，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收了回去。

那年，他们花了 90 天的时刻，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中静静地坐着，对视，一动不动……

当痛到无法承受，就是放手的时候。

1988年，这对艺术情侣合作了他们最后一件作品《情人·长城》。

阿布从山海关出发，延长城自东往西行走；乌雷则从嘉峪关开始自西向东行走。一共走了4000公里，二人在山西二郎山会合，挥手告别。

阿布回忆道：“我们1980年就计划要走长城，希望两人一东一西出发，在中间会合后共同完成一件作品，之后举行婚礼。没有想到，我们花了8年时间才拿到官方许可。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关系破裂了，最后，我们在长城上各自走了2000公里来道别。”

我们曾听过阿布说：“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但很少人知道，还有另外一句话，“艺术家应该把爱当作生命。”

这段旷世恋情落下帷幕。他们的每一件作品，都是爱过的证明。

自长城分别后，他们没有再见面。

再次相逢，便是在22年后的MOMA，一眼千年。

5.普通人的爱情

艺术家的恋情
，可以是
从极致的疯狂热情到极致的陌路。

“一个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但是，爱本就是艺术家的生命。“

那普通人的爱情呢？

火遍全球的《亲密关系》书中就说过：“几乎每个人都希望拥有很棒的亲密关系。甚至许多人终此一生，花费大量精力在寻觅伴侣这个似乎永无止境的大冒险旅程中不断地寻找，失去或离开某个人，如此循环，直到觅得理想的伴侣或至死方休。”

而现实的爱情就像“月晕现象”
，一开始我们被它的外表不实的光彩所吸引，而忘记了月亮本身并不发光，只是反射太阳的光。亲密关系的初期就是一见钟情，坠入爱河，之后渐渐的彼此熟悉，“幻灭”的过程，而
当我们接受了彼此本来的样子，继续相爱，便成就了最美好的爱情。

最后，

星尚君希望，

每个小仙女都能找到

属于自己的甜甜的爱情哦！

编辑：Jessi 、博文、He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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